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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抒情短诗一组(外一篇)
1.告别
又是这种告别
看熟悉的灯影与楼阁
为黑夜淹没
单调的江水依旧低鸣
扬子江的空寂
叫人直想悄悄地哭泣
又是这种告别
手帕鲜花和淡黄的裙裾
与江水溶成同一种颜色
船与船打着湿漉的旗语
那人海中
再也出现不了
你二十岁的纯洁
许多山许多水许多问语过去了
远方像母亲拥抱流浪的歌手
在这个告别的季节里
我已经不能为你歌呤
不会
在人海中再去寻觅
你二十岁的天空二十岁的纯洁
2.此夜
此夜是一床衾被
裹不住
我的寒冷
此夜的风啊
再也不会吹拂我的窗帘
你灿烂的笑容此夜
再也不会照亮我的长路
此夜
再也没有唤我歇足的声音
此夜的时间啊
再也不会踱步我的耳畔
哦此夜此夜此夜
我多想随便坐下多想和衣躺在路旁
我真想向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复述一遍过去的故事
此夜
再也不会有脚步声姗姗前来
不会有人悄悄在身后
蒙上我疲惫的双眼
我如能凝固就凝固成雕像让人叹息
我如能流失就流失成蒸汽让人忘却
哦此夜此夜
此夜是一床衾被
又怎能裹住
我的寒冷
3.归去辞
静静的夏日
你是我苍凉的独步
淡淡的黄昏
已被归家的铃声啼唤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听见行云的叮咛流水的嘱咐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看见你飘逸的长裙挥动的手臂
而我在拥挤的北方找到一个座位
我席地而坐等待你风尘万里
传来的问候
给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让出小路
给每一对初恋的情人让出树荫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听见南方的风南方的雨轻叩门窗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看见悲壮的落日绕梁的炊烟
不知为了什么我来到了北方
不知为了什么我离开了你
温情的南国、梅雨和映山红
在每一条走过的路上
我想找到不期而遇的你
在每一个窗口却发现你正冰一样地融化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听见黑夜的脚步凌晨的钟响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看见流失的星半圆的月
不知为了什么我们要远远地相对
才能迫切地相互留恋
不知为了什么只有遥远的距离
才能载动沉重的相思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听见时空的呻呤记忆的断裂声
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止一次我看见静静的夏日淡淡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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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名字
那名字有泥土的芬芳
有四月草地的颜色
有金属撞击风铃的声响
喜欢一个名字
那名字弥漫在无垠的旷野
一群早归的燕子衔来柳枝
在雨后叽叽喳喳筑巢
喜欢一个名字
那名字携带春笋的秘密
油菜花上的蜜蜂随风漫步
布谷鸟啼醒满山的映山红
喜欢一个名字
那名字是无根的蒲公英
沿着溪涧轻轻飘散
飘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蛙鸣
喜欢一个名字
那名字驭载一个季节的收藏
像一只小船
在涨满春潮的河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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