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河

母亲的河
是生命的江
那里有母亲的乳汁
有外祖母的泪水
还有祖母的祖母的
无数的汗

从东到西
从远古到当今
多少心酸沉入河底
多少快乐漂向天空
又有多少希望
顺流直下

任那万千浪花
如何踮起脚回首张望
也看不见母亲河远古的源头
任飞翔的小鸟如何挽留
也阻挡不了母亲河
奔向大海的步伐


5/11/2008

外六首


一 母亲脸上的皱纹

母亲脸上的皱纹
是我生命的密码
有了母亲腹中的十月孕育
我才分辨出混沌
分辨出黑暗

--那或长或短的线条
记满了母亲的担忧和惊慌
无论我怎样的丑陋
总能看到母亲温柔的目光

母亲脸上的皱纹
是我生活的乐章
有了母亲膝上的牙牙学语
我才能唱响起始的音符
唱响每一分钟的时光

--那或深或浅的线条
录满了母亲的烦恼和欢畅
无论我怎样的愚昧
总能看到母亲赞许的目光

母亲脸上的皱纹
是我人生的轨迹
有了母亲眼前的姗姗学步
我才能迈出门坎
迈出通向社会的步伐

--那或长或短的线条
刻满了母亲的祝福和牵挂
无论我走多远
总能看见母亲慈祥的目光


5/5/2008

二 母亲的肖像

不曾见过
母亲少女时的模样
我偷偷地在梦里
为她画了一幅肖像

束起的头发散了开来
垂下
再添一点
岁月无法漂白的黑色

眼角的皱纹舒展
抚平
再加一点
风雨也无法消磨的光泽

平坦的胸脯挺了起来
隆起
再增一点
青春特有的丰润

弯曲的腰板直了起来
伫立
母亲笑了
笑成五月里一朵盛开的花

5/6/2008


三 母亲的眼泪

母亲
从不为自己哭泣
所有的泪
都为儿女的伤痛
流成了河

直至
自甘坠落沉入苦海
高举瘦弱的双手
将他们托出
水面

5/7/2008


四 母爱的天空

母亲的肩
似瘦弱的柳
却可以托起
一片无垠的天空
而我就是她那天空里
一只可以自由飞翔的雄鹰

母亲的手
似纤弱的花
却可以筑起
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
而我就是她那青山下
一支可以欢腾不息的清溪

母亲的眼光
似温柔的水
却可以凝成坚实的沙漠
而我就是她那沙漠中
一片生机蓬勃的绿林

母亲的心思
似透明的云
却可以汇成深邃而有富饶的海
而我就是她那海上
一叶每日早出晚归的渔舟


5/8/2008

五 母亲的摇篮曲

一首歌
一首天下的人都是躺在母亲怀里
听过的歌

那是恒古丛林的回响
是日月星辰的在长空中的
跳跃

是行云流水的反复浅唱
是暖风细雨的相互
轻和

是火山爆发后的沉寂
是海浪冲击后沙滩的
共鸣

是大地一年四季的咏叹
更是母亲平稳而又坚定的
脉搏


5/9/2008

六 母亲的骄傲

春风
说她可以一夜间点开
无数的花朵

秋日
说她举手就可以催熟
数不清的硕果

母亲说
她什么也没有
只有会种花采果的我

5/10/2008

母亲脸上的皱纹
是我生活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