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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歌、诗评]Shami,你在哪里?

                       Shami,你在哪里?

                  
      Shami,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我找你,

      为的是道一声珍重,

      我找你,

      为的是祝一句如意安宁!


      四十年了,四十年啊!

      枭雄老去,王冠更新;

      妖后成灰,杀机消泯。

      唯有这段回忆啊!

      因岁月的浸润而更加明晰,

      因苦难的磨励而尤为晶莹。



      在那严酷的岁月中。

      我,一个“借用劳教”1,

      一个幸亏音乐与技能、

      才逃脱苦役和饥饿的囚徒 。

      我,文弱、苍白,

      有一双泛黄的抑郁的眼睛。

      五年里我经历了致命的疾病,

      权力掀起的运动横暴的折磨2

      和血吸虫区的屯垦;

      可是天意让我挣扎着长大成人。


      尽管自由弃我远去,我才二十二岁、

      纯然青春年少,博学而锐敏;

      有着掩藏不住的书卷气

      和天赋的无所不在的自尊。

      而你从大军区文工团的惯宠中来 ,

      还只是个充满幻想的中学生,

      生活向来就是歌舞升平!

      我感觉到你的注视,

      你的调皮而大胆的关心。


      在挥汗如雨的作曲中的夏日,

      那蛋酒中有你的温馨;

      在一起领唱“古老的战歌”3的大幕前,

      你依在我身旁,

      那么娇弱,那么怯生生!

      你不该说,

      我象你曾经的病弱的偶象。

      而我却应该说,

      你是一个圆,当心形成缺损,

      不能有丝毫的任性。


      然而冬天反而激发温情;

      一片白茫茫的压抑下,

      定有绿色滋生!

      你记得我堤边的泪——

      那是你拥靠在我胸前追问;

      我仰望那轮初升的淡月,

      想着困苦无依的寡母,

      受我株连、

      因苦役而致双目失明的哥哥,

      我的任人播弄的命运-------

      漫流的泪滴啊!

      流不尽我心头的凄冷。

      我记得你伞下的吻——

      农场青葱而坎坷的小路上,

      夏日的棉田、一派绿荫。

      谁都认得你啊!文工团的女主角;

      你却无所顾忌,远路独行。

      属于我们的天地却只有你这把小伞;

      忘不了,你那双明澈无瑕的眼睛。

      而不远处犯人监舍哨兵的枪刺上,

      骄阳正诡谲地辉耀着

      希望与恐惧交织的憧憬-------


      你的执着我无法抗拒,

      可是啊!

      我迟到的宣称的自由4却并不当真;

      你偶而泄露了自己的情感,

      我受罚劳役便是证明。

      那里本来田园与监狱同在,

      弦歌和苦役共存。



      我怎能不忿然踏上归家路?

      我只能有离别时才能表白的答应!

      而这分明是云遮雾障、遥遥无期的承诺,

      是只会飘忽在邮票上的期盼,

      是妄想!是痴心!
     
      无论出于好心还是恶毒,

      谁都有这么一致的议论。

      莫非王土的普天之下,

      何处能承载这一片纯真,这一份衷情?


      只因为,

      我无论走到哪里,

      都是一个贱民啊!

      这是那时期“血统论”横行的残忍而普遍的现实,

      起源于一个夸张而轻率的“纲”5的话题;

      尽管也有过或堂皇、或血腥6,

      然而适得其反的否认。


      屈死的先辈7与异国的亲情,

      注定我必有的厄运。

      厄运直接的起因居然是一个笑柄,

      省报发表的我谐趣而略带讥评的小品文8。

      在当时掀起的那场文字狱潮中9,

      这只是一个小单位心领神会的小练兵。



      我只会不断地飘零,

      你何苦一往情深?!

      你浑然不惊!

      用一颗平常心,

      纵然信笺上沾满泪痕,

      你只是静静的等------


                   
      苦寂中埋葬了因惊恐而卧病多年的老母。

      (历来坚强而慈爱的母亲啊!       

      我无能自食其力、何谈报答!

      更无助于消解她的期盼,抚慰她的心灵。

      我只会让她寂寞飘零、愁肠百结,

      还不时地受人奚落、诘问、欺凌。

      [我在她历史名人故事的讲读中启蒙识字,

      我记得油灯下纺车声中她带泪的叮咛。

      我曾在她守望下兴味无穷地放羊;

      她让我踩匀泥浆把手织的布着色,

      穿着她裁织的新装我成为了中学生。

      可是我刚要长大带给她的却总是苦难缠身------

      这不是宿命、却又是宿命,

      受暴戾支配的人生何等地低能,可恨!]


      我们兄弟相依为命,

      母亲从来就是我们的保护神;

      只是因为母亲的瘫痪,

      我才得以勉强落上户口,

      在哥哥流放之地的城市存身10。

      如今母亲离去,前方将是怎样的命运?!

      我们兄弟悲苦交集,

      而一场号啕痛哭又顶什么用?!

      这无法宽恕的自责与悲恸将伴随我终身------



      然而苦难于我们远没有尽头,)

      轰轰烈烈紧接而来的是那场灭绝文化的“大革命”。

      又是挨斗,搜查,“审问”!

      他们嬉笑着传阅你的来信;

      却对我咆哮“你胆敢破坏五个不准!”11

      在画地为牢的劳役中,

      邮票也与我失去了缘分!

      惶恐中你失去了我的讯息,

      而从此我迷失了改变轨迹的你的一生!-------


      他们还禁闭、戏弄、毒打哥哥——

      一个原是大学教师被折磨成的盲人;     

      欺负弱者该是多么开心-------?!

      啊!你在哪里?天地良心;

      一起来吧,闪电雷霆!

      来拷问这人间的不平,

      来考验男儿的血性!

      把整人的凶残化为一笑,

      这是那时期到处都有的风景。

      当个人迷信炽盛、良心泯灭,

      普通人也变得无耻、狰狞!-------



      “嘻嘻!彼此本来都无怨无仇啊!

      在误会的年代受一些误伤罢了。”

      历史的回顾与迟来的“歉意”居然这般轻松!



      但是,我是一个人,

      一个负责任的人,炼就了铁骨铮铮。

      青山易老,人生不再。

      这里是我的祖国,

      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

      我都要为她尽力,用我全部的赤诚。


      我,逆境中生机焕发,  

      追求完美是我的秉性;

      卑微中惯于孤独,

      多一份孤独多一份清醒,

      孤独里奋然前行------。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尊严,

      找回了成功12,荣誉

      和无与伦比的自信。

      更不消说,

      比起那帮权术等身、残民以逞的丑类,

      那些因兽性而兽化了的真正“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13,

      我不愧是一个真正的人——

      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早已华发偷萌,

      因而更懂得爱的博大、

      爱的犀利与坚韧。

      我要感谢你,

      你让我在困顿中看到自己的卓越,

      启迪我顶天立地的男儿梦。


      我想你早已是儿孙满堂,

      生活中充满笑语欢声。

      但你一定也路途崎岖,

      不会没有受我牵连的阴影。

      而今我告诉你这些,

      会不会带给你一些宽慰,

      一些暖意,一些豪情!



      我曾经爱过你。

      这苦难的爱情,

      仍珍藏在我心底。

      你的胆识,你的率真,你的柔情,

      都已经证明:

      向往自由是多么美好而不可屈服,

       而自由曾经是多么地难以追寻!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三日,7—8:30 am。
                  2011-10-12为叙事的完整加了几句话

            
             注:1、当时文工团谷干事从农科所借我去排练剧目时,手续是一张借条。上写:“借用劳教一名”,连姓名都没有。
                 2、因发表暴露人浮于事、开会乱谈的小品文起祸。适逢“胡风反革命集团”的三批材料及其按语发表,反胡风运动及随之而来的肃反掀起。我被中断重病住院治疗半年后的半休疗养,大小会轮番哄斗,跟踪,监视、彻夜写交代材料,在长沙大古道巷一号单位宿舍三平方米的衣帽间被禁闭三个月。后去宁乡陶家湾原民国大学的“省劳动教养所”全省集中,反省审查,审讯甄别。再回到单位工作不久在接连的运动中发配临江的血吸虫无人区垦荒。果然得上了血吸虫病,后治愈。再转移到湖西。
                 3、 歌剧名。
                 4、 宣布解除“劳动教养”。当时立法宣布的劳动教养是模糊于行政处分与刑罚之间的惩处与安置方式,明文规定连父母、监护人也可以送子弟去劳动教养,有单位的日后可以回原单位。它不伦不类。比之于画地为牢的野蛮,它可以更从容而堂皇地长期剥夺人的自由。  
                 5、 “以阶级斗争为纲”。
                 6、 如反“血统论”战士遇罗克的死。
                 7、 祖父后平反,他的生平事迹被刻在他所创办的学校的门墙上。
                 8、湖南省委机关报 ‘新湖南报’1955年5月23日小品文《乱谈会》。
                 9、 1955年反胡风运动。
                (10、正是精简下放,压缩城市人口的年月,经过国家侨办的关注,历时一年才落下户口。)
                 11、五不准:文革时期各种学习班、牛棚、画地为牢的管束所宣布的有所不同的非法规定,包括不准通信,不准出大门,不准相互串联等。
                 12、取得国家级科技奖等的多项科技成果与荣誉称号。经过向中纪委申诉、1981年终得平反。和许多此类平反一样,搞了两次。我后一次是1986年,再把前次平反书中留下的当事者心有不甘的不实之词推翻。这时我已经五十岁了。不见有谁承担责任、象样地赔礼道歉。似乎倒是一种施舍,你该感激涕零。至于理所当然的赔偿,至今缄默无言。
                 13、文革名言。                 
                                          
       
      附录:《小品文》          乱      谈       会             
                        (载《新湖南报》一九五五年五月二十三日第三版)

       四月八日上午,××××(原文点名)验局的办公楼里面进行关于“节约粮食的学习和讨论”。
      在公推一位同志朗诵了一遍学习文件,接着几位同志有气无力地检查了几句之后,不知谁提出了“如果吃杂粮你怎么办?”这个吸引人的题目,会场上立刻展开了热烈的“讨论”。首先研究的是红薯。从红薯叶子、薯粉丝到烤红薯、油炸红薯粑粑,人们参加“讨论”的情绪随着口里的唾液迅速地增加起来。
     ‘呃!好吃的东西好多啊!’有人觉得光谈红薯,“讨论”的范围未免太狭窄,于是着重指出:‘例如说,南瓜粑粑就不坏,多放点油一煎,又香又甜,……..啧啧……’
       ‘是呀!南瓜,还有苦株子、毛栗子。苦株子可以做豆腐,弄得好也别有风味。’一位青年同志立刻共鸣起来,回忆起了他那并不太遥远的童年。
      ‘豆饼也可以做豆腐。’一个瘦长个子说:‘可以肥田,可以做饲料,又可以作豆腐,豆饼的用处真大’。谈吐之间,他真是流露了对豆饼的不胜向往之感。
      ‘豆腐的营养价值很高,主要是蛋白质。’一位“长者”点点头。
      ‘哪里主要是蛋白质!’房子里面哄起了一片噪音。一个戴眼镜、颇有学者风度的同志洪钟般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孔夫子就恨死了豆腐,说他水多不顶事’。
    好啦,关于豆腐的辩论终于结束,继续转入关于猪骨头…….
       当关于猪骨及其他的探索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候,大家觉得粮食节约的“讨论”仿佛差不多了。可是一看表,离午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怎么办呢?有人提议“反复钻研文件”,全场无异议的通过了。
       主席把学习文件重新又念了一遍 ,他念到文件中全国每人每天节约一两米就可供若干万人吃一年的一段,脑子里面忽然充满了对祖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自豪感,他两手一摊,说:‘啊!一个人一天只节约一粒,也有六亿粒,这间房子都装不下了。’
       一场激烈的论争又开始了。‘不!这间房子多大,怎么装六亿粒米不下呢?’
      ‘我们科学的分析一下吧!’老成持重的人发言了:一担黄豆是十三万颗,米粒比黄豆小得多,这间房子……’他上下四周打量了一下,一挥手:‘小啦!‘
      “放不下”派一齐欢呼起来,而放得下派还是不甘示弱,另一位发言了:‘不!我亲自数过的,一克米是六十粒,这么说,六亿粒米就是…….’可惜这算式还不太简单,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对!’‘不!’‘是!’‘笑话!’全场又是一阵喧腾。
       正在这紧要关头,下班的铃声响了,大家纷纷起身,但主席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迅速站立起来,用一个坚决的手势制止了几位急于要去吃饭的人,开始做这次学习和讨论的‘总结’。他说:‘今天的学习和讨论结束了。一般说来,是 ……有收获的。.大家发言很踊跃,这……很好。至于我们争论的分歧,黄豆一担是十三万颗,这已经有结论了;大米六亿粒是多少,也是可以计算出来的,我想不久就可以得出最后的结论。好,散会!’
       有几个同志在热烈的“讨论”过程中表现得很冷淡。一个刚从医院里修养归来的同志散会事愤愤的说:‘这简直是人民日报上《狗为什么会叫》那篇小品文的续篇!’但旁边的人无可奈何的一笑:‘这里开会反正是这么回事!’
       原来,在这座办公楼里,会议一贯较多。从去年八月到十一月,除了礼拜六晚上和礼拜天外,经常早晚都有会。有时候上午开科务会,下午开党、团员会,晚上开全体干部大会。这样党、团员科长整天便在开会。而且,这里不管是什么会议,有时一开就是几个钟头,不到打铃下班往往不散会,连学委会开个了解情况的碰头会也是如此。起初还有人提意见,但领导批评了,说:‘多开几个会也有意见,真是个人主义!’于是,提意见的人没有了,大家都好象失去了弹性的簧,越拉越长。许多人也因此磨损了敏感,锻炼了“耐性”,有时候就不免用插科打诨乱弹琴来“充实会议的内容”。
       为什么这里的人有这么多的时间和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呢?因为这是一个人浮于事的机关。比如这里有一个公监科,从上到下曾有七个人,在去年一年里面很少办什么事情。今年三月因为公监业务不多,这个科才被撤消了,另成立了一个公监小组,共四个人,设在检务科内,但可办的事仍然不多。人又多,事又少,多开些会,会开长一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就慢慢地习以为常了。
    ――――――――――――――――――――――――――――――――――――――
       作者后记:
       写了一场文字狱的故事,其中主人公的生活后来已经变化。本篇写成多年,从未发表。这里实现它的发表梦,它的平安发表见证一个社会的进步。历史的教训过于沉重,中国不容倒退!
          2011-10-13  
     ------------------------------------
         
      敬请美华师友们教正莫吝!括号()中的文字及相关括号()中的附注拟删去。问候大家!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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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纯启,男,47岁,客居上海,书法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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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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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叙事诗“Shami,你在哪里?”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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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b]下面引用由[u]白河山鹰[/u]发表的内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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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先生光临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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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叙事诗“Shami,你在哪里?”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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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箫大叔光临!我在小土豆诗《辛亥百年有感》中

                 冒昧续貂萧振先生前联,足成一绝:
                “浊酒不销忧国泪”,百年辛亥反思时。(萧)
                  男儿何日坦然对,汗马铜驼女侠诗!(钟)
                 请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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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往自由是多么美好而不可屈服,/ 而自由曾经是多么地难以追寻!

                  钟先生的长诗出自肺腑,所以感人至深。那是一个我们都不应忘却的时代。
                  邓治
                  不可吃尽不可穿尽不可说尽
                  又要懂得又要做得又要耐得
                  ——山西乔家大院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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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何日坦然对,汗马铜驼女侠诗!(钟)
                    克煌兄高抬我了,我那兩句都是別人佳作,我隨興拉到一起罷了。你的才是如椽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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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克煌先生的《Shami,你在哪里?》是一首血泪之作,经典之作。
                      这首百行以上的抒情诗,深深打动了我。它写的是神州最黑暗最绝望的时代的私人感情,这感情藏于深心,历经半个世纪的醇化,因而格外深厚,绵长。
                      让我们高声朗诵它,记住那个时代,反思我们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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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b]下面引用由[u]终极关怀[/u]发表的内容:[/b]

                        学习钟先生的长诗和小品文,深受感动和启迪。祝愿先生健康快乐![/QUOTE]
                        ----------------------------------------------------------------------

                        谢谢诗人终极的关怀!终极横波欲流的诗才、敦厚与正义都是十分珍贵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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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b]下面引用由[u]邓治[/u]发表的内容:[/b]

                          屈死的先辈与异国的亲情,/注定我必有的厄运。/ 厄运直接的起因居然是一个笑柄,/ 省报发表的我谐趣而略带讥评的小品文。/在当时掀起的那场文字狱潮中,/ 这只是一个小单位心领神会的小练兵。
                          向往自由是...[/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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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邓治老师赏评!谢谢先生的支持与历来的鼓励、促成本帖的发表。
                          对于那个时代,1986年中共中央关于历史问题的决议有十分清晰明确的评价。中共中央文献研究部门的论著比如《文人毛泽东》等以及元老们关于那个时代的回忆等等也都有毫不含糊的阐述。如果接触到中共中央党校的这样高层的学者们,那都是十分开放的。本帖不过是一件具体的历史实录而已。这里的历史实录乃至对其的阐述没有超出决议的任何边界,都可以从其中找到依据。
                          所以我觉得,时代已经不同了,其实老百姓是无须担心说出自己的话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说一代知识分子几乎整体失语,就像诗人于坚在2011-07-21【南方周末】上写的《百岁杨绛,“甘当一个零”》所描述的,受尊崇如杨绛者居然还要含忍到甘当一个零的地步?除了于坚所说的原因,其实有些心病是要自己动手治疗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不知道会有甚么好失去的!杨绛已经百岁,中国早已加入WTO、即将成为全面市场经济国家,只要再有几年的远见,她何必如此!她也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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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b]下面引用由[u]Huangtian[/u]发表的内容:[/b]

                            这首百行以上的抒情诗,深深打动了我。它写的是神州最黑暗最绝望的时代的私人感情,这感情藏于深心,历经半个世纪的醇化,因而格外深厚,绵长。
                            让我们高声朗诵它,记住那个时代,反思我们的行程。[/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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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荒田先生!是你的友善让我走进这里,是你的恢弘使得我完成了历年的心愿、将拙作帖了出来。荒田有洞穿时空的卓见,有引领文坛的气魄与实力,这是坊间雀们无法具有的。幸运有荒田这样的朋友。我会安静下来读读书。也祝愿当年乱世的shami们如今如意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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