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的崇高感只能来自个体生命对命运的反抗,以及对人类的终极悲悯。终极悲悯说得真是好。 引叶嘉莹先生的一段话:王国维说李后主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很多人认为他说的不对,因为李后主也是一个俗人,怎么就能和释迦、基督相比。可我那时候懂得王国维的意思。李后主担荷的不是罪恶,而是用诗词表达出了世人共有的、共同的悲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感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是人类共同的、对无常的感受和悲哀。所以王国维说,李后主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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