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中国大陆，最刚烈的人都死在了50年代初的“思想改造”运动中，稍有气节的也都混不过50年代后期的“反右”。而有资格在“文革”中接受迫害的，大多都是“党”的“自己人”和“好朋友”，也就是说，这些受害者在若干年前曾是加害者，他们“改造”了许多“顽固分子”，整垮了无数“右派”，风水轮流转，最后终于轮到他们自己了。林昭和张志新都司职宣传部门，参与了多起舆论阳谋，剥夺了大批民主人士的话语权。而那位法国圣女在被烧死前也是极端的狂热分子，她支持宗教裁判所，要求严惩那些与她竞争的、同样有精神分裂症状的“伪先知”……

不管怎么说，这些烈女多少还算幸运，她们毕竟在史书上留下了自己的行迹，纵然一时“失声”，也可以让后人为她们“代言”。而为数更多的牺牲者则是湮没史海，无藉藉名，让人无从怜之，是故更加可怜。

她们是否反省，是否悔过，是否为真理、自由奋斗过，这都是很让人怀疑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贞德反对过滥杀无辜的宗教裁判制。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林昭、张志新们反对过一党独裁制，否则独裁政府绝不会为她们“平反”。尤其是张志新，她之所以反对“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其实正是为了支持中共的一党独裁。因为当时的无政府暴乱分子都在借“效忠伟大领袖”之名冲击政府机关，残害公务人员。“个人独裁”是虚的，“一党独裁”才是实的，中共的统治手段始终都是一小群人的“集体独裁”，个人从来就没有取得过绝对的权威。以此观之，张志新无非是在借“反假独裁”之名行“为真独裁张目”之实。以此等人物为“民主斗士”，实有非诬即愚之感。

当然，由于这些人都不幸“失声”了，所以后人很难弄清她们的具体主张，也正因如此，“代言”的空间无比巨大。用胡适的话来说，这些坚贞不屈的烈女其实也是一群“最最温驯”的姑娘，史家和文艺家可以凭自己的兴趣随便打扮她们，纵然抹得姹紫嫣红，也只是见仁见智而已。就像同性恋民权运动者可以大开脑洞，把一位靠男粉丝吃饭的异性恋女演员（比如Judy Garland）打造成同志偶像一样。

呵呵，其实关键还是有趣与否。这篇文确实不甚有趣，是普通的叙事散文，并没有故事性，不如其他几篇故事。或许，在此发布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应先前的第一人称疑问？

好吧，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