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雪和岩石
　　——为达雷尔（Darrell）的同名油画而作

哦，达雷尔
当春天的树木还太娇嫩来不及打造雪橇
当夏日的白云还太单薄来不及编织滑索
八月，你攀上约塞米蒂*的山峰画雪
在那高高的山顶，你浓缩成一个橙红色的小点
　　和那些石头站在一起

哦，达雷尔
为了倾听约塞米蒂的雪
你的帐篷就搭在这些岩石中
当繁星开始浇灌苍穹
你听到了岩石的梦呓：
那些雪，那些雪哟……
你看到雪在舞蹈　
长袖飞舞，妙曼深情

你瘦长的手指至今还粘着星星白点
你说画笔无法画出雪的柔软
于是你用你善感的手指
在画布上涂染出雪的热烈和岩石的温润

夏天的约塞米蒂山脉，夏天的雪哟……

哦，达雷尔
是不是一颗心，就是这样把坚硬的世界包容

你用低沉的嗓音讲述着约塞米蒂的雪
讲述着夏日的夕阳里岩石的红晕
我认真地辨别着那些词汇
因为在你的词典里
颜色不仅是形容词
还是动词和名词，还是感叹词
还有硬度，还有声音，还有脉动，还有体温

你轻声地纠正着我的发音
闪烁的词语如流星
　　掠过我的心中的故乡
掠过那些浅丘和月季
还有冬天的屋顶和儿时的笑语：
那些雪，那些雪哟……


*约塞米蒂（Yosemite），又译：优山美地。是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中东部，沿默西迪河（Merced River）的山谷。苏格兰自然学家约翰•缪尔曾说：“没有任何人工制成的楼台庙宇可以同约塞米蒂相媲美。其岩壁上每一块石头都焕发着生命的光芒……”
 
                 王明玉      08/11/04 于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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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ray！

谢谢你，新华！你喜欢，就再上贴一首。

  水中的岩石

　　——为Darrell的同名油画而作


满含的泪水
　　拥住那些心事
Darrell，你说就像这幅画

你还是无法把自己排除在外
画就是你的生活，如食物和水
　　如春天和爱情

水清澈得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
只有那些深色的石块
　　沉淀在我的眼里

如果它们是矿石
Darrell，你说
是怎样的炉火
才能把它们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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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爱华！还是在约塞米蒂山谷：


[B]水中的舞蹈[/B]
　　
如何把舞姿打捞上来
画家，你眯起的眼睛
已被潋滟的水光刺痛

光线和色彩搭成的世界有多牢固？
当山谷的风摇荡着涟漪的汪洋
我看到你开始下沉……

你卷入那水中的舞蹈
柔软漂浮，愉悦疯狂
可看不见的漩涡是那样湍急
画家，没有谁能躲开那种力量
生命的撕扯和挣扎
一颗心总是被煎熬
你的热情多高，你的伤痛就多深
哦，画家

我看到你不断地下沉……

画家，谁在用歌声打捞你
风干燥着画布和油彩
在约塞米蒂山谷



     王明玉　08/13/04 于旧金山

对不起，艾华，我把你的名字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