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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沈家邦27号》(散文)
                                沈家邦27号
                            岁月不会将一切都带走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
                            我去,你在
                                        ——给你

      展开来信,诺大的空白纸上,只有11位数字号码。
      我大笑着将它们输入自己的手机,惴惴不安的心又回到自己的胸腔。
      临江的那一片建筑恐怕就要拆了。前不久妹妹打来电话,无意中提起。
      放下电话,心里空空的,我便一直呆呆地坐在电脑前。
      沉在记忆里的门牌又浮了出来,我曾经在那里逗留了三次。
      第一次走近它,我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暑假在蝉的嘶鸣中显得格外漫长。我们一前一后地走,拎着凉鞋光着脚丫在热得发烫的路上,这个细节每次闪现的时候,我都希望是你牵着我的手在走,我一直这样希望。
      路很长,我心却涌动暗暗的欢喜,不知不觉就是六年。
      然后,你停了下来,指着一扇门,说:到了。
      门开了,走出一位老人,他应该是你爷爷吧,我嗫嚅着想要招呼一声,老人却拖着渔网,径直从我们身边走开了,在他眼里,我们还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鬼。
      你望着远去的背影,告诉我那是你爸。
      我就笑了,惊天动地的笑声引来一串纷沓而至的脚步,门里跑出八个高低不同的孩子,围住了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我。
      你说,他们是你的兄弟姐妹。
      于是,我继续笑着,围观的人莫名其妙地散去,只有你还在。
      你在,我便可以任性娇嗔。
      我叫你名字的时候,在一秒钟之内,你要笑着应声;你铅笔盒里那块橡皮我喜欢,你要给我;放学后如果我被老师处罚留校,你要向老师表明你是我的同谋共犯……
      要不,我就会哭。
      我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家庭的窘迫已经使我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可是,在你面前,我一不高兴就会流泪。
      我一流泪,你便会慌慌张张跑过来哄我,等我破涕而笑时,你才在一旁抱怨自己有多亏。
      我喜欢听你的抱怨,你抱怨的时候我笑得更开心。
      就这样挥霍着你的好,然后偷偷地将你每天的只言片语,收集到我的日记本里。
      日记本还在,翻到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又看见自己第一次的徘徊。
      趁着夜色,绕着你家的前后左右来来回回地度量,偶尔有人经过,便心惊肉跳地低下头走开,我的双唇开启了无数次,不知为什么,却突然感到不再好意思叫出你的名字。第二天,你问我为什么没去你家拿电影票,我只是淡淡地说忘了,我们约好去看《摇滚青年》的,整个校园里都在谈论的《摇滚青年》。
      那是成长岁月里的第一次苏醒,也是成长岁月里的第一次疏离,此后便是十年的空白,我再也没有肆意地流过泪,却一直在笑着。
      十年后再去你的家,是因为另一个男孩,他到我的城市里来,我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安置他的床,才发觉,这么些年来,在这个城市里,能够让我依靠的也只有你。
      还是从前的门牌号码,只不过原本的平房已经变成了楼房。
      谁啊?你在楼上懒懒地问。
      老杨来了!我在楼下高声地答。
      我们上楼,才发现尚在装修过程中的房间一片狼籍,得知来意,你为难地指了指房间里惟一的一张单人床。
      不管啦,反正你得把这床给他,你自己到邻居家去挤一挤。见了你,我说话的语气自然而然地还原成了十年前的调调。
      你一如往昔,脸上仍然是挂着纵容的微笑,见我要走,才瞟了一眼坐在床尾的那人,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送你?
      我怔了一刻,随即笑靥如花,连连点头,表现得十分夸张。
      你支着一条腿,双手把握着自行车的龙头,等我坐上去,才开始踩动。
      江边,凉风习习,我的长发飘着,像要飞起来。
      我却听到了你的一声叹息:以后你要怎么办呢?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一样!
      或许,那一刻,你就已经洞悉了我一生的命运,所以你才会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你说再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好,再也不会有人好成你这样。
      在你面前,于是我最后一次泪下。
      曲指之间,又是十年音讯渺茫,但因为一个人存在,城市的空气中便挥散着轻轻柔柔的暖意,我在辗转的日子里从容地行走,路过的人都听见过我的笑声,我的笑声是你烙下的印记。
      即使是不言不语,我也知道在那个角落,你在。
      妹妹的消息让我开始觉得恐慌,我害怕失去你踪迹。
      拿起信笺,问一声别来是否无恙,当我在空白纸上落下一个熟悉的名字时,我不自觉地模仿着你的笔迹,我还记得你写自己名字时那一笔一划的间架结构,笨拙得像孩子折叠的纸飞机。
      然后,在信封上写下:沈家邦27号。

    [ 这个贴子最后由Zengning在11/3/2005 3:20:44 PM从 美华论坛 转移过来 ]
    烟子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blog/1045549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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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会让你沉重啊:)
      新花
      实在是难为你了:)
      不过
      我觉得还暖和:)


      [QUOTE][b]下面引用由[u]Fxhuaba[/u]发表的内容:[/b]

      看过,心情很沉重,以后写点轻快的不好吗?压抑死了!
      我要是犯了心脏病,可要找你![/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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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b]下面引用由[u]fengxiao[/u]发表的内容:[/b]

        喜欢,你有没有说:抱抱我,好吗?
        嘻嘻嘻[/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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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
          抱抱是喜欢
          不抱抱也是喜欢
          喜欢是说
          有时
          喜欢也可以是不说:))

          另注:
          丫头
          见过这么迂腐的夫子没?
          一个字也不顺手帮烟子JJ改了

          你们好好喜欢好好说好好抱抱
          闪了…………………………:))))
          [em30][em06]


          [QUOTE][b]下面引用由[u]fengxiao[/u]发表的内容:[/b]

          喜欢,你有没有说:抱抱我,好吗?
          嘻嘻嘻[/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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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玩
            就算被俺冤枉一回你又不掉块肉
            还值得你汗滴滴地解释

            [em21]

            [QUOTE][b]下面引用由[u]Aihua[/u]发表的内容:[/b]


            别人的偶可以改,但政委属于,用那007的话,“老师傅”。

            “老”字辈的属于“太岁”、“耆老”之类,偶出于尊重,爱华一般都不在TA们头上“冻土”:-D[/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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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一把
              为师已经错过
              徒儿别步俺后尘即好:))

              咱们半斤八两
              就别在这儿相互揭短了:)

              [em21]

              [QUOTE][b]下面引用由[u]lianhui[/u]发表的内容:[/b]

              “太岁”是一大块肉啊,很神秘的东西,割掉块还能长,但一不留神就消失了。

              烟子老师你要是连抱抱我都不会说就这样蹉跎掉错青春错过缘分你可就是个老迂腐老顽固![/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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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
                干脆俺叫你老师得了

                [em54][em21][em16][em22][em37]岁末年初,哼哼几句怎么了,哼哼哼


                [QUOTE][b]下面引用由[u]lianhui[/u]发表的内容:[/b]

                西西,错过了可以找回来,找不回来可以重新找,找到了就告诉他。
                整天哼哼唧唧的回忆写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为了挣银子糊口,就别费神了。会把自己一不留神弄老的啊!~[/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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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一张臭嘴还可爱:)
                  你提醒得是
                  但烟子也不想终日扮刀客行侠江湖:)

                  女子本来就该是头发长见识短
                  俺偶尔哼哼哼几篇总不为过吧:)

                  如果有时间
                  倒还真想给记忆里的每个人都留下一段文字:)

                  [QUOTE][b]下面引用由[u]lianhui[/u]发表的内容:[/b]

                  嘿,除了俺,都是在夸你呢,但有句话说得好良药苦口有哦!~
                  :—)[/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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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了!
                    什么叫适合年轻人看:)
                    你老了么:)

                    其实这份记忆的温暖让我感觉很幸福
                    并没有大家所说的那样感伤:)

                    也许感伤的只是看客的心情吧:)


                    [QUOTE][b]下面引用由[u]Fxhuaba[/u]发表的内容:[/b]

                    适合年轻人看![/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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